中国建筑装饰协会总经济师朱时均： 建筑装饰产业环境与发展态势（摘要一）

    中国建筑装饰行业经过了30余年的高度发展以后，在当下确实是遇到了一些困难，当前我感觉整个行业普遍存在着一些困扰和焦虑。

    从去年12月份以来的这半年多时间，我先后和50多家企业高管、老板们进行了沟通，感觉这种焦虑是普遍存在的。大家谈最多的问题是企业怎么样，行业怎么样，当然也会分析为什么会这样？面对这种情况，怎么办？所以我今天主要是围绕着怎么样、为什么和怎么办的思路来把我搜集到的信息做一个分享。

    焦虑的原因有四：

    一是企业的营业收入增长放缓，规模扩张乏力，增力受到限制。第二是利润率下滑，不如从前。第三是应收款大幅度增加，资金链都比较紧张。第四是面对这些困难的时候，我们企业都在思考、都在探索，尝试着种种转型升级的路径。但是这些尝试、收入远不如预期，某些个别企业的尝试，甚至成为鸡肋，成为了企业的负担。

    下面有一些数据：这是上市公司主营业务的收入及同比增长率。

    重点看前面三四家企业：

    金螳螂2012年的收入是139亿，同比增长32%。但是2015年的同比增长是负百分之九点几。2016年，190多亿，正增长5点多。也就是说2016年的水平，基本上和2013年的规模是差不多的。

    亚厦，2012年是95亿，同比增长26%，但是2016年89亿，同比增长是负的。也就是说2016年的水平还不如五年前2012年的水平。

    广田集团是比较稳定增长的。

    洪涛的营业规模，2016年是28亿，同比负增长4%，回到了2012年的水平。

    所以说整个增长规模大家觉得有压力，企业的扩张有问题。

    第二张表是企业的净利润和同比增长与净利润率。

    金螳螂2012年的净利润是11亿多，净利润率是8，这是比较好的营收。因为他基本上是稳步的增长，除了2015年是负的，但是其他基本上都是正的，所以他成为了行业老大。整体来说他是相对比较好的，但是基本上也是缓慢增长。

    亚厦，2012年的净利润是6.5亿，2016年的净利润是3.38亿，也就是说发展了5年之后的2016年净利润接近5年前的一半。最高的时候有9亿多，现在只有3亿多的净利润。利润、利润率大部分是负增长，挣钱越来越难。

    第三张是应收帐款和应收帐款占营业收入的比例。

    最近5年基本上是稳步推升，有一些企业的应收帐款已经远远高于当期的营业收入，企业老板们可能比我更清楚，当应收帐款大于当前的营业收入意味着什么？有很多，至少说明了主营业务收入、经营活动可能很难产生现金流了，如果没有其他的渠道，资金链就会紧张。

    净资产收益率，装饰行业在资本市场有一个专门的板块，曾经装饰板块是资本市场最优秀的板块，给投资者丰厚的回报。这些年感觉装饰板块都下滑得很厉害，甚至股价的跌幅远远超过了大盘的跌幅。为什么？原因很多，其中有一点：跟投资者的回报下降有关。

    金螳螂是最优秀的，金螳螂基本上最高的时候净资产收益率达到了28%，这是2013年，那一年我的印象非常深，在福布斯的排行榜上，净资产收益率，也就是给股东的回报，金螳螂是名列前茅的。但是到2016年的时候，净资产收益率下降到了17%，这也是了不起的企业。但是跟高峰相比，已经是大幅度地下滑了。

    比较低的净资产收益率只有百分之三点几，这意味着什么？如果是我投资了，靠分红的话，基本上跟在银行存个定期差不多。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每个企业都在检讨自身的原因，但是如果普遍都存在问题，确实是很多环境因素不利于装饰产业的发展，这里只说我们一定要面对的、并且近期之内不可能扭转的不利因素。

    一是经济发展减速，或者是处于长期的“L”型。

    2013年的时候叫做“新常态”，新常态有四个特点，其中一点是中高水平，当时的权威媒体《人民日报》说的是七上八下，我们的经济增长可能是在7%以上、8%以下。但是话刚说完，2015年就是7%以下，2016年还是7%以下。从这个表上可以看出，经济总量还是不断攀升的，但是增长曲线是下滑的，看起来是比较平稳的，但是实际上以表里面的高点和07年相比，增幅已经跌了一半多。当然6%的经济增长放眼全球还是非常不错的，但是这是宏观的统计。老板们从微观的企业来考虑，觉得好像我们比宏观要差。

    确实，宏观的数据和微观的局部数据是有冲突的。

    比如说用电量，2015年经济增速GDP有6.9%，但是同期用电量的增长只有0.5%。

    更极端的是，2015年的4到9月，其中主要是3季度，GDP有6.9%的增长，但是用电量有两个月是负数，差距很大！

    为什么我要说这个？因为这个数是有来头的，用电量叫克强指数之一，据说是李克强总理很爱用的数据。李克强当时在辽宁主阵的时候就常用用电量增长，铁路货运量的增长、信贷的增长来判断经济运行，他认为这些数据都更准确于宏观经济。所以英国的《经济学家》杂志推出了克强指数，他们也用这些东西来衡量中国的经济增长。

    企业家总是觉得政府是有办法的，经济不行了政府出台一些政策，出一点钞票，投资驱动一下就行了。以前是行的，但是现在真的不行了。

    为什么？

    投资驱动的模式已经难以为继，因为投进去是一定要有效果的，投进去如果没有消费的增长就是浪费财富，而不是在制造财富。中国当下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高杠杆、高库存，基本上全面的扩散，所以说我们现在是去库存。

    有一个笑话：钢产量在全世界的排名，第一名的是中国（包括中国河北省），第二名中国河北省（不包括中国河北省唐山市），第三名中国唐山市（不包括难以统计和瞒报隐报的产量）。

    这是一个段子，但是数据是真的，状况就是这样。

    所以说现在不管是钢铁、水泥、风力发电，以及很多很多的东西，都是全方位的过剩。靠投资投进去是可以的，但是产出来以后没有消费。

    如果房地产的开工面积少了，土地购置面积少了，一定是意味着若干年以后我们的增长会减少。我这里的数据，一个是开发的增速，什么叫断崖式的下滑？看这个线就知道，第二年接着下滑。但是好歹还有点增速，这是投资额。

    下面两个表是购置面积，就是绝对的负增长了。有好多是负14%，负30%多。

    另外一个不利于行业发展的因素就是人口红利消失。

    什么是人口红利？就是一个国家在某一个阶段适龄劳动人口在总人口中占的比例比较高，社会的抚养成本比较低，为社会提供了充沛的劳动力，所以呈现出高增长。而这种红利，我们现在已经发生了扭转。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数据，2012年的时候逆转，不是说增速放缓了，而是绝对的下降。2012年比2011年劳动人口，适龄人口减少了345万，据中国发展研究基金会发布的报告，预测2010到2020年，我们的劳动人口会减少2900万。但是实际的统计比这个更严峻，根据国家统计局公布的人口数据，2010到2016年，已经减少了2千万的劳动人口。国外的很多国家大部分只有2千多万的人口，澳大利亚就是2400万人口。但是我们在6年时间劳动人口减少了2千多万，为什么人工工资越来越高？因为劳动人口越来越少。

    面临这么多问题，怎么办？我们要砥砺奋进，创新发展。

    首先我们要坚定信心，要对中国社会经济的发展前景充满信心，对党和政府的执政能力充满信心，同时也要对建筑装饰行业的发展前景和企业的成长空间充满信心。

    中国经济的发展前景，只看两组数据：

    一是城市化率。官方发布的城市化率是52%，这是包括了户籍人口加常驻的非户籍人口，如果按照国际惯例，只统计户籍人口，那么我们的城市化率大概是40%。而国外的发达国家基本上都是70%以上，高达85%。即使是按照官方的统计数据，52%到75%也还有20多个点。每年增长一个点，还有20多年的增长。城市化率的提高，意味着要催生大量的、庞大的基础城市建设、公共服务设施以及住房需求。根据估算，城市化每年提高一个百分点，可以有1300万的农业人口转化为城镇人口，可以直接拉动建筑业的需求6亿平方米以上，同时城镇化还会带来消费的需求。所以说城镇化每提高1%，可以替代10万亿的出口。

    另外一个是服务业，中国的服务业占GDP的比重大概是40%。一个成熟的经济体一般都在70%-80%之间。也有30%的增长空间，每年长2个点，就可以高速地增长15年。

    经济遇到了很多问题，确实有现实的困难。如果换个角度来说，中国改革开放前面30几年的快速发展可以从一个角度去看，那就是快速地提升了城市化，让3亿多农民脱离了土地，成为了地地道道的城里人。同样，当下经济改革遇到的种种问题，如果也从这个角度来看，也是因为我们的城市化是半路子工程，我们只卖了一半，让农民变成了农民工，还有半步始终没有迈出去，就是让农民工变成地地道道的市民。现在所有的过剩都与农民工无法市民化有关。还有3亿多的农民工，他们如果要变成市民，有多少住房需求？除了住还要吃喝玩乐，要多少商场？多少影院？多少图书馆？有的是成长空间。现在问题是，城市化受到了阻挡，因为户籍制度，因为土地制度等等，让城市化无法推进。

    中国经济虽然面临着巨大的考验，同时也存在着巨大的成长空间，包括我刚才说的种种。

    因此十八大以来，中央成立了深化改革领导小组，习近平总书记亲自挂帅当小组长，多么的重视！并且十八届三中全会拟定了全面改革的方案，各种各样的改革在稳步推进。虽然遇到了很多问题，改革并不顺利，但是我们坚信我们的执政党会有智慧解决这些问题。随着改革的逐步深化，我们经济的红利一定会释放出来。中国经济最大的红利确实是改革的红利。

    我们要对建筑装饰产业充满信心。现在经常有企业家跟我讨论：装饰行业是不是不好做了？我要不要转行去干点别的？或者是我要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搞多样化的经营？

    我是这么看的。

    首先，建筑装饰行业究竟有没有前途？我觉得它是一个具有坚实的市场需求的行业，是一个基业常青的行业。“基业常青”的词是从协会前会长马会长那里学来的，他说建筑装饰行业是个基业常青的行业。

    建筑装饰行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行业？所有的教科书、所有的工具书都查不到一个概念，什么叫做建筑装饰行业，哪些属于建筑装饰行业？我推荐一个我自己的定义供大家思考，“建筑装饰产业是以空间设计与营造为核心业务的现代服务业”，当然也可以把“空间设计”换一下，换成“环境设计”，今天除了企业家、设计师之外，还有一些高校的朋友们，高校有一个庞大的学科，就叫做环境设计。当然把“营造”也可以说成“效果实现”，我建议把它跟建造业拉开距离。因此我们也可以这样定义“建筑装饰产业是以环境设计及其效果的实现为核心业务的现代服务业”。

    我觉得这个定义既符合产业的现状，也符合产业的发展历程，更符合在座企业的利益。

    什么是环境？环境就是人的活动空间，活动环境，居住环境，工作环境，娱乐环境，出行环境，这些都是我们的业务范围，环境的设计以及设计效果的实现。从这样来看，当然就是一个基业常青的产业。

    还有一个特点，我们的产业有一个最大的特征，叫做“大行业、小企业”。行业很大，2016年产业规模超过36000亿，但是龙头企业经常是196亿，占比是0.55%。我刚进入这个行业的时候是2003年，当初金螳螂有4个多亿的产值，当年的行业总产值是7千多亿，金螳螂当时大概占万分之6。金螳螂高速发展了这么多年，现在变成了千分之6。一个龙头企业占行业的总产值只是千分之六，你说这个行业没有干头，没有成长空间吗？你跟其他的行业比较一下，比如说家电行业，海尔占20%，当然家电制造业跟建造业不是一回事，没法比。那么可比的建筑业，2016年建筑业的总产值是19万亿，中建总局占领了8805亿，占比4.6%。这19万亿包括了大量的铁路、公路和基础设施，那都不是中建擅长的，铁路有自己专业的大型公司。即使是把“铁、公、基”也算进来，中建也占4.6%。装饰行业的龙头老大如果你也占4.6%，那就是1千多亿。你说我们这个行业没有发展吗？没有干头吗？没有成长空间吗？当然不是。

    我搜索到了一篇文章叫做“抵制诱惑，坚守主业”，我自己认真地读了一遍，是我自己写的，很多话还是适合今天说的，甚至在今天的产业环境中更值得说，因此我自己抄了过来。

    “企业的发展依赖于对行业本质的把握，你越是对一个行业专注和执着，越容易理解其中的各种风险性质，找出化解的途径，在熟悉的领域里扩张，总比再去扩展新的陌生的领域，风险要小。专注于一个行业，肯定比多行业的经营更有优势”。

    企业有没有跨行、转行成功的？当然有，我也研究过企业发展史，大凡成功转型的都是自然演进的过程，而不是刻意追求的结果。具体说来，你在主营业务做大做强的基础上，沿着核心业务的相关领域向产业链的上下游扩展，随着业务重心的逐步转移，最终你有可能形成主业的跨行业，也就是转行。

    比如说我是做建筑的，现在建筑不好做了，什么好做？做医疗去了。医院这个市场，黄金有价药无价，医疗市场是暴利行业，那我就不做装饰行业了，去做医疗的设备制造商，这种成功的概率我认为可能比中六合彩还要少。

    有没有成功的？考察企业的时候真的有成功。但是大致的逻辑是怎样的？我做建筑的，慢慢的做了很多医院，对医院建筑很有体会，成为了医院建筑的专业户，医院建筑中利润很高的是手术室净化，我又是专业户。除了安装，空间环境的设计，考虑色彩、空间、质感、设备的安装等等，我就开始涉及到净化设备，然后又去投资或者并购了一个净化设备的企业，为我配套服务。这个企业除了为我服务以外，可能其他的施工企业也为他服务，慢慢的因为医疗行业的空间很大，有可能净化设备的销售数据就都被我收到了，把我的投资多拿一点投资那一块，慢慢的我的主营业务就自然变成了一个医疗净化设备的供应商。

    大部分成功转型的，基本上都是这样的逻辑。

    “盲目的转行和扩行业多元化经营，将大大增加企业管理的复杂性，造成企业机构臃肿和官僚化，导致企业的市场意识淡薄，市场反应速度迟缓，企业内耗负担加重。即便是对企业董事长而言，随着其产业领域的不断延伸，聘请的专业化的高级职业经理人也越来越多，集团董事长甄选和管理这些高级的职业经理人都会耗掉大部分的精力”。

    我们经常说一个项目经理，你跟他聊十分钟就知道他能不能干，因为你对这个行业太熟悉了，随便问几句话就知道他几斤几两，但是要办一个学校，要选一个校长，可能对我们大部分的企业老板来说，那就不是你所擅长的。你要做一个IT企业，你要招一个编写程序的主管，那里面的知识结构积累也可能不是你所能驾驭的。

    除了信心以外，还得想办法。简单说就是要勇于创新，开拓进取。

    作为企业家，要关注科技发展的成果，适时地将新技术、新工艺、新材料、新设备应用于生产和经营。企业增长的源泉无非是两种，一个是规模的扩大，另外一个是效率的提升。尤其是在规模扩大遇到阻力的时候，效率的提升可能就显得更为重要。而效率的提升靠什么？当然是靠创新，首先是技术创新。

    比如说现在的建筑信息模型，也就是BIM，它就是一个技术体系。很多老板一说BIM他就知道，说我有BIM的设计，是我的秘密武器，只要BIM的设计团队一上，中标的概率很高，对不对？当然对。但是也不是全部。BIM局部仅仅是一个设计工具，不仅能够让你的设计更丰富，表达的效果更好，同时，基于信息模型用于工程管理，可以让你的工程项目的质量、安全成本都得到更有效的控制。基于设计和项目的管理所建立的数据，它完全可以给企业原有的信息化系统融为一体，从而改造整个企业的管理流程，大大地提高企业的运行效率。

    它一定会给我们行业带来革命性的变化，我们所有的企业都应该关心它。当然我们今天特意邀请到了中国建筑研究院的专业人士来做详细的讲解。

    比如说互联网，如果去掉种种神话，什么互联网思维等等，客观的说，互联网确实有它的长处，首先是一个最有效的信息的交流和沟通平台。因此，它可以极大地降低交易成本。同时，它也是一个很廉价的资源聚集平台，通过聚集资源实现更精细化的分工，从而提升整个效率。它一定也会对我们的产业产生憧憬。

    尽管前些年我们的行业中有涉网的企业，现在回头来看效益都不明显。但是那种尝试一定是值得的，也是一定需要有人做的。

    当然现在的装配式建筑、人工智能、机器人等等，这些都是我们不可避免的要受到冲击的技术。作为企业家，你要适时地关注它、利用它。利用它来提升自己的服务效率，拓展业务范围，同时提升企业的运行效率。

    管理创新。

    项目管理：让工程的质量、工期、成本、安全得到有效的控制。

    我们真的没有发展空间了吗？不是，是因为我们还做得不够好。最基本的项目管理，我们敢说我们的项目质量能够根据成本、安全得到有效的控制了吗？我作为一个行业的工作人员，经常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很好的业主，很好的工程，找到我们协会跟我推荐一家企业，我们就推荐了行业的龙头企业，人家也真正把工程给你干了。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人家找上门了，说“朱总，你给我推荐的企业好象跟你说的差距很大，干的问题有一大堆”，我找老板沟通，我说“你的工程怎么样？”，老板也说“你不知道吧，我那个项目经理不行啊”，或者说“我那个项目经理是新招聘来的，我的工程多，派不过来”。因为项目经理不行，你的项目质量就不行。也就是说因人而异，你说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其他的行业有可能吗？有可能，比如空调，我在北京买的东芝空调和广东出的东芝空调的质量差异很大，因为北京和广东的厂就是不一样。当然了，你可以说建筑业没办法和制造业相比。海底捞，会不会出现在北京吃可以，深圳的海底捞就不行？当然不行。所以说我认为装饰企业有很大很大的提升空间。

    企业管理：提升企业运行的效率。

    我不说具体怎么管理，我想我说得再好也是纸上谈兵，对于各位老板们来说我都是班门弄斧。谈企业管理、项目管理应该是老板们的事，是项目高管们的事，我相信你们的思索更有价值。其实老板们很多也想把自己的想法、探索、实践总结一下，贡献出来与行业共享，但是老板们的时间确实太有限了。我们行业，装协有杂志，也有网站，还有报纸，这些机构里面都有专业的编辑、记者，擅长于做文字工作的，老板们只要需要可以随时找我，他们一定能够协助你们，把你们的思维、把你们的实践经验总结出来，为行业做贡献。

    我要特别强调另外一个角度的管理，就是公司治理。

    公司治理的目标重点是战略管理，提高决策质量和防范战略风险。

    如果你上市了，有很多的机会，有发展的机会，也有犯致命错误的机会。上市公司都会知道，以前没人管我，我一上市了好人找我，有名的投资机构，有名的咨询机构都找上门来了，上门服务跟我提这样那样的建议，甚至给我提这样那样的策略，甚至是直接跟我推荐并购的标的。但是我要提醒你，这些机构是专业人士，他们说话是一套一套的，他们说的东西对我们装饰企业的老板们，尤其是刚刚上市的老板们尤其要警惕，因为他说的那些东西，很可能让你如雷贯耳，让你醍醐灌顶，让你觉得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但是这里面潜在的风险你要知道，因为有名企业的衰退和消亡，绝不是因为他们不作为，常常是在奋发图强中犯了错，尤其是战略性的错误。你有可能十项战略中九项是对的，但是有一项错了，可能就会造成致命伤。所以我要特别提醒上市企业，尤其是新上市的企业，一定要加强战略管理。

    按理说上市公司都应该在董事会中有专门的战略发展委员会，但是据我所知，很多装饰企业上市公司的战略委员会就没有，有些有也是形同虚设的，所有的重大问题还是靠老板们拍脑袋，老板们再聪明，拍脑袋都是不可靠的，一定要把战略委员会建立起来，让他真正地运作。光运作还不够，你要投入更多的精力，依靠一个机制来承担。

    业务创新。

    首先要关注、研究、注意国家发展战略，从中发现市场机会，不断的拓展新业务。

    比如说现在时下“一带一路”、通用航空，适老化改造，特色小镇、美丽乡村，这些从某种意义上都是国家战略层面的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我们要关注它、研究它、服务它。你一定能够从中发现新的业务空间。

    我们今天也请了“一带一路”的专家，发改委基础司原副司长宋会长跟我们讲通用航空、“一带一路”、建筑适老化改造的一些状况，以及这里面可能的市场机会。